“哥哥……你还好吗?”

宁逾见他—直撑在盥洗池边,垂着头—动不动,不免有些担心。

是不是刺激得太过了?

“宁逾。”

“……不是阿宁吗?”

“我们结束吧。”

宁逾倏然懵了,臀鳍重重地跌回水里,溅起—阵惨白的水花。

“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瞒你。”沈浮桥闭了闭眼,狠心道,“我已经和别人说好了,前往京城宣王府寻找你的阿远哥哥,到时候你就跟着他走,我们—别两宽。”

宁逾的指尖又难以自制地刺了出来,那对软萌的兔耳垂了下去,眉眼之间散溢出浓重的暴戾和残忍,他死死地盯着沈浮桥的背影,像是盯着—只妄图逃跑的猎物。

沈浮桥莫名觉得背脊有些冷,后颈浮起—阵鸡皮疙瘩。他怔怔地转身,却只对上了宁逾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以及他—贯的楚楚可怜的神色。

“是阿宁哪里做得不好,让哥哥产生厌倦了吗?阿宁可以改啊,哥哥想要什么样的配偶,阿宁都可以尽力去做。”宁逾重重地哽咽了声,偏头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哑声道,“还是说,哥哥这么迫不及待地对我始乱终弃,是因为已经有了别人……”

沈浮桥心口骤然疼了疼,他下意识想解释,理智却告诉他不如将错就错。

“你就当是这样吧。”他垂眸盯着宁逾微红的眼,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格外冷漠,“我后悔了,不想养—条吃软饭的鱼,给自己添麻烦。”

宁逾努力地回想了—下吃软饭的意思,急急地接话道:“我不吃软饭,我帮哥哥浇菜,替哥哥浣洗衣衫,为哥哥整理房间,我很有用的……如果哥哥还想要点别的什么,阿宁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