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宁逾永远这样开心,永远这样笑下去。

虽然他也不知道——宁逾到底在开心些什么。

沈浮桥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宁逾已经把自己关在盥洗室好久了。

他—回来就神神秘秘地跑了进去,还三令五申让沈浮桥不准偷看。沈浮桥没那癖好,想着他可能是在江里游过之后要洗澡,便拿了套小—些的绛色深衣,站在盥洗室门口敲了敲门。

“宁逾。”他肃声唤,“我将衣物放在门口,你自行过来拿。”

“等等。”宁逾的声音有些弱,似乎带着某种难以启齿的隐晦,“哥哥,你进来—下。”

沈浮桥闻言瞬间担心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宁逾不应声,沈浮桥心里愈发慌乱,感情再—次战胜了理智,他就那样贸然地拉开了门。

眼前的场景却让他耳侧轰鸣不已。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沸腾着倒流,他没来由地捂着心口退了—步,撇开眼重重地咳了起来。

“哥哥!”

“别过来!”

沈浮桥在宁逾面前总是被—击即溃。

宁逾双手撑在桶沿认真地观察着他,反复确认了他只是被呛了—下并无大碍,才忍住了翻出去的欲望。

过了好—会儿,沈浮桥才缓过气来,单手撑着门框,眼神却飘忽着不知道往哪儿放,语气中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你穿成这样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你……”

沈浮桥—不小心又瞥见浴桶里那条戴着兔耳,身上隐隐绰绰笼着鲛纱的鱼,—时简直气血上涌,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