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灿撇了撇嘴:“我只是阐述事实,而且,他那东西丢了,大概也是因为我。很重要吗?”他下意识地揉了下手腕,“银绳手串对他很重要吗?”
闻人语搬了张矮凳挨到杏粼边上,托着腮心不在焉道:“你妈留给你的遗物,你说重不重要?”
挺重要的,施灿又想,可是我妈没给我留遗物。
说话间,杏粼从椅背上抽出平板,打开记事本专心致志写着什么,闻人语仰头盯了好一会儿,脖子都酸了杏粼也没看他一眼。
“大人,白无常大人!”闻人语拽拽他的裤腿,眼巴巴看着他,“你理理我呗。”
杏粼没好气地笑道:“你要实在无聊,跟小屁孩再吵个十分钟吧。”
小屁孩处理完伤口,拖着个坐垫一瘸一拐挪过来,蹭着墙根一屁股坐定,闻人语冲他抬抬下巴,开始下逐客令:“你收拾完就走。”
“我去哪?”施灿把坐垫铺在大腿上,怪可怜的,“栖迟现在看到我就烦,我等他冷静冷静。”
“那你别赖在这儿,杏粼最怕吵了。”闻人语认真道。
“就属你话最多。”杏粼瞟了他一眼,“你把小孩带你那儿去,岂不两全其美。”
闻人语见杏粼并没有真的赶他们走的意思,索性也大胆起来,指着右侧的一个房间说道:“客房里有几套干净的衣服,你去换了吧,大小伙子穿着内裤瞎晃荡,成何体统!”
杏粼翘了个二郎腿,抬起头:“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
“什么他人不他人,”闻人语很快地接了一句,“你的不就是我的。”
杏粼没再说什么,只弯起嘴角笑了笑,施灿见他二人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但一时又说不上怪异在哪里。杏粼的衣服多以衬衫西裤为主,施灿平生除了毕业拍证件照找工作时,还没穿过正经西服呢,但他现在有伤在身,穿这紧绷绷的衣服总归不自在,好在翻箱倒柜终于还是找出来一套不算搭的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