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训练营有些晚,白屿也不可能让蓝亦洲把他送回楼下狗仔众多的宿舍,便答应了。
到了蓝亦洲家,白屿抱着那把蓝亦洲送他的吉他,叹了口气,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情绪也跟着低落几分,“你也知道我的手控制不了吧,虽然这几年一直在换用右手练习,但左手还是赶不上进度。”
那身影是难以一见的脆弱。蓝亦洲闭了闭眼,将眼底痛色掩去,伸出手,连人和吉他一起带到怀中。
“会治好的。”
他无法想象白屿在发现左手无法自控的绝望,放在别人身上,那只手足以毁掉半个职业生涯。他只能庆幸白屿没有放弃音乐。
那双灵活的手曾经创造了多少高光时刻,以白屿对音乐的领悟和天赋,任何乐器上手都是分分钟的事,更别提他是那么喜欢吉他。
“可是我记得当时我护着你的时候,你的手并没有被砸到。”蓝亦洲看着他手上那道疤有些迷惑,难道是他昏迷后又有东西落下来了?
白屿顿了顿,抽回手,“我也不记得了。”
临睡前,蓝亦洲坐在白屿身边,帮白屿按摩膝盖部位,白屿的膝盖处有条长长的疤痕,直看得人触目惊心。
蓝亦洲的动作放轻了许多,白屿腿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少,一如他自己的背部。
“你学过?”白屿好奇地问。
蓝亦洲点点头,“一个老医生教的。”
“哦?不错嘛。你也伤到了腿?”白屿对蓝亦洲究竟伤到哪里并不清楚,但他记得他面无血色地倒在他身上那一刻,是蓝亦洲帮他抵挡了那个几近致命的伤害。
蓝亦洲沉默不语,只是细心地帮他按摩,等蓝亦洲满脸大汗地收回手,发现白屿已经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干净而无辜,毫不设防的睡颜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知道白屿最近累坏了,能跳出那样的舞蹈需要花费多大功夫他自然明白,而且白屿还要考虑很多事情,不比他轻松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