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太恬不知耻了,卿忱以会怎么看他?
会不会觉得他在国外很浪荡。
方才的那些话如刀片般扎进他的心脏,让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花艽,你不是吧,又发病了!”武玦的声音朦朦胧胧传过来。
几乎要滑落在地上的身躯被有力的双手猛地扶住,花艽眼前一黑,只感觉心跳越来越快,心中那种揪着的痛苦无处抒发。
他死死的揪着武玦的衣领,双手近乎痉挛。
就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怪物,怎么配再出现在卿忱以面前。
“喝口水,来。”武玦掰开他紧咬着的牙关,费劲全身气力才堪堪灌入一些。
花艽脑海中一会儿是当年离开卿忱以的那个清晨房间的画面,一会儿又变成了方才他面色冰冷说出的话语。
“怎么办?怎么办?”他紧咬牙关,心中满是焦虑的情绪。
武玦眸色都是不忍和痛苦,可想到医生先前说过的话,却也只好按照流程慢慢引导。
“花艽,你别信,都是骗人的,什么也没发生,这些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不怕不怕。”
他轻轻在花艽消瘦的脊背上安抚,等感受到掌下身躯的颤动慢慢停止,那颗高高悬起的心脏才算往下落了一些。
可正当他以为花艽要缓和过来时,却忽然感受到那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劲骤然变大。
紧接着,花艽扭过头面色痛苦,然后沉默几秒以后张开嘴吐了。
吐了......
“......”
武玦看着自己大衣上的呕吐物,脸色瞬间僵硬了。
而花艽经此一遭总算回过了些神,但却没说话,眸色空洞地往后退了一些,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什么叫避之如瘟疫,这就是......
第86章
花艽回国以后便自己租了一套房子,在城西不算打眼的一个老旧小区,这里头大多都是养老的老人,平时白天很热闹。
这时候武玦一把车停在楼下,一个拿着篓子正在晒辣椒的大妈便招手打招呼。
“哟,小伙子!一大早这是去干什么了啊?”
武玦已经将那件大衣随手丢在地下车库门口的垃圾车,这会儿穿着一件毛衣沐浴在深秋的阳光下倒也不冷。
花艽下车以后压根没听见那大妈讲话,眼神恍惚地自顾自进了楼梯,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