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是喜是怒,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一眼,问道,“给小沣看完病了?他的身体现在如何?”

孙道长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慢慢地开口,“有了炉鼎,少爷的怪病相较于两个星期前已经好了很多,体内囤积多年的阳气也疏散开来,现在血脉畅通,四肢麻痹阻塞心脏的情况会越来越少,只要跟炉鼎再多双修一些时日,少爷就再也不用受怪病的折磨了。”

祁老爷子的脸上闪过欣喜,接着又蹙起了眉头,“也就是说,现在已经能完全确定骆丘白就是小沣命定的炉鼎是吗?”

孙道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祁老爷子沉默了,脸上的表情既开心又担忧,最终所有情绪化为一声叹息,“道长,你刚才说要再多双修一段时日,这个时间到底要多久?”

“这个要看炉鼎的体质,一般女炉鼎体质娇弱,若是经常交合,势必会损害身体,到时候元气大伤反而不利于宿主的恢复。不过……骆丘白是男人,又是罕见的名器内媚体质,估计承受力会好得多,而且我看少爷对他是真的死心塌地,再加上年轻又初尝肉味,估计……会事半功倍。”

一句话让老爷子站了起来,神色复杂的背着手在屋里踱了几步说,“……你的意思是只要小沣跟他上床次数越多,对他的康复越有利?”

“应该是这样。”

老爷子顿了一下,接着无声的笑了笑,“那好,大不了让小沣再胡闹几天,玩够了病也就好了,也省的我费尽心力替他着想。”

看着他的表情,孙道长仍然一脸心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老爷……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刚才给骆丘白号脉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实在是不妙啊。”

一句话让祁老爷子的笑容褪了个干干净净,皱着眉头回过头来,“什么意思?难不成这炉鼎的身体还出了什么问题,会影响小沣的病情吗?”

孙道长欲言又止,只觉得自己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踌躇了一下最终叹了一口气,俯身凑到老爷子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他每说一个字,祁老爷子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了最后彻底黑了个干净,“此话当真?”

孙道长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我刚才察觉到的时候也很惊讶,但是这的确是名器才会有的反应,谁也改变不了,我怕这样下去……这两个孩子更难分开了。”

祁老爷子面色凝重,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沉默许久才慢慢开口,“道长,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

屋里一时陷入了死寂,而相比于楼上的凝重,楼下的餐厅里却格外热闹。

晚宴需要的佳肴已经准备完毕,所有厨师和佣人都被勒令离开,此时偌大一个厨房只剩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