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迷惑不解的时候,身后大门“咔嚓”一声响,管家恭敬的领着一个灰衣长袍,下巴上长着山羊胡子的道士,走了进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道长,我刚想着让你给小沣仔细瞧瞧,你就来了。”

孙道长含笑点了点头,寒暄几句,突然瞥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骆丘白,惊讶的挑了一下眉毛。

没想到芙蓉勾竟然也在这里,更没想到短短几天,他竟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如果说上次是毫不起眼的石块,这次已经变成了暗香盈袖的璞玉,形态动作不曾改变,但举手投足已经看出了风流姿态,懂行的人只需看一眼,就能立刻看出这名器已经破过了身。

他看了一眼祁沣,摸着山羊胡子笑了出来,“少爷,骆先生,恭喜了。”

这种话被一个修道之人当面讲出来,让骆丘白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被他带着深意的笑眼一瞄,就有一种被人当成古董花瓶鉴赏一样的感觉,忍不住侧了侧身子,挪到了祁沣背后。

这种下意识的依赖和信任,让祁沣非常受用,眉梢都罕见的舒展开来。

他的妻子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床,最重要的是特别特别依赖自己,作为一个丈夫,他觉得自己还是相当成功的。

卧室的电话响了,祁老爷子上楼去接电话。

客厅里,孙道长搭着祁沣的手腕,正认真地为他号着脉。

祁沣从前就不在乎所谓的怪病到底能让他活几年,也不相信孙道长嘴里的封建迷信,如今骆丘白就在身边,他就更没心思考虑这些,一直捏着他的手指头把玩,转动着骆丘白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周围全都是佣人,孙道长还近在咫尺,就这样被祁沣拉着手各种又揉又捏,骆丘白浑身不自在,一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放浪形骸的骑在祁沣身上这样那样,他的耳朵都红了。

把手指一点一点的往外抽,就会立刻被祁沣狠狠地瞪一眼。

骆丘白无奈,用了点力气,猛地把自己的胳膊收回来,祁沣接着冷哼一声,胳膊在桌子上砰的砸一下,接着黑着一张脸不悦的开口,“你把手拿走干什么?放回来!”

喂!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大的声音说出来啊!

旁边的佣人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骆丘白窘迫的脖子都红了,他永远不能理解大鸟怪古怪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