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被子映得陆迟迟的脸也是红彤彤的,陆迟迟亲亲嗯了一声,却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下巴便被程远挑了起来,程远也在自己下巴上啄了一口,陆迟迟就要打人结果手上被弄得没了力气。
程远吹去了灯,过一会儿陆迟迟就感觉到程远上了床,夜里响起他说话的声响,“方才是娘子害羞,如今为夫也害羞了,这末便是扯平了……”
陆迟迟将手抵在程远胸上,那里面肉做的心也跟自己的那个一样跳得极快,跳成了一样的频率。
“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
透过窗棂望了天,是深不见底的蓝,瞧不见尽头,有些凉薄,却又悬上了一轮那样圆的月,也便点亮了一夜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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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世子,那吴氏说要来见您。”
程远敛神,压了一块镇纸在页上,放下了书,只说道:“传达给他,吴栩一事已经不需再争论,一是经营商业走了邪道,二是夺去了人命还死不悔改,三是——”
程远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吵嚷声,“你个狗官,你吞了老子的钱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这种人拿钱不办事不讲德,我便要告到朝廷那儿去,叫皇帝来治你这只贪污的狗!”
吴老太爷骂得实在难听,程远却是静静等着他说完之后,才继续说道:“三是贪污收贿,四是妄图勾结朝廷官员,处处犯了法条,罪状已经禀告朝廷,送下了允准,大后日午时,您可还有异议?”
吴老太爷本以为送去了钱就能好生将吴栩保出来的,却没想到遇到了程远这样的硬骨头,惨叫道:“您行行好呀,那是我唯一的苗子啊。”
程远慢慢蹲在了吴栩身边,说道:“他害的不也是独苗吗?”
“他的命和我孩儿的命怎么比得?他们那么破败户还能给你送什么?已经给您孝敬很多了呀,您不能这样做事!不过这样罢了,我去……我去寻一个长得与他相似的来,您行行好,行行好!”
程远被闹得脑壳疼,只说道:“将他带出去吧。”
小厮受了指派赶紧去干活,书房里只剩下了程远与捕快两人。
“好生盯着他,书信往来,抑或是别的什么。“程远用指敲了敲桌面,“好生注意京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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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地是吴老太爷派人携了信件去京城,除此之外似乎还嫌不够,又放飞了信鸽,这儿虽是边陲,距离京城有些遥远,可是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般,吴栩是他的独苗,他现在该去求人了,三日之期不眠不休可往返一次。
程远派去的暗卫不好去截下人,只能默默随行,重要的不是吴栩是否能够被救出来,而是他要找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