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生硬地抛过来一句:“干嘛?”

“手给我。”

“不要!”

不依不饶,她小指被缠住,拉勾似的轻轻摇了摇。

她只好转回去,在黑暗中看着躺在不远处的傅修云,一只手给他拉住。

怪人。她仍当他是丈夫,提议给他半张床,他不要,却只在黑暗中牵他的手。

但心头还是悸动。

之前听他们讲什么超越时间的穿梭,讲重生,都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顶多觉得稀罕,好奇。直到此刻,才真切感觉到,她跟傅修云都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究竟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但掌心相融的温度是真实的。

再亲昵的事也做尽了,却还是比不上这黑暗中相握的手。

这也将是新的回忆。

第二天,油站告诉他们可以给车子加油继续上路,车的挡风玻璃也弄好了。

但傅修云反而决定多留一天,在村子里逛逛,顺便打探一下有没有人见过荆霄。

这里东亚面孔很少见,假如他来过,一定会被人记住。

静好看到村口挂着巨大的熊皮和驯鹿角,好奇昨晚竟然一点都没留意到这么有仪式感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