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痕迹很深,可若是咬在别处用衣裳遮起来,倒也没什么事。

偏偏昨日庄容就咬在了颈项上,而且还是最明显的地方。

如此明显的位置,当真不是在宣告主权吗?

他瞧着血梅痕迹越发的无奈了,张了口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是半句没有说。

站在边上的唐飞听到了时若呢喃的声音,可他却没有听清,又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时若听到询问抬起了头,见唐飞一副好奇的模样,轻皱了眉,又道:“什么都没有。”接着才转身离开了。

其实这事说开了也没什么,可也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同唐飞说昨日夜里的事。

虽说只是庄容做梦闹下的乌龙事,他就是有些不想解释,甚至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是庄容留下的。

可他不想解释,有人却赶着上前的捅娄子。

两人很快便回了弟子居,还未到门前,就瞧见睡得一脸迷糊的庄容正巧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

许是还未睡醒,青衫随意地穿在身上,甚至连衣带都还未系上。

墨发未束松散的落在身侧,玉色莲花发冠被他捏在手中,凤眸里头染着一抹倦意。

此时的他犹如入了凡尘的仙人一般,昏昏沉沉地倚在门框边上,谪仙不已。

时若见状止住了步子,漂亮精致的眼眸里头带上了一丝不悦。

可为什么会生出不悦,他却是半分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