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床边后,他又唤出了声:“林小,没想到你真的安全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里头了。

他的话才落下了一半,后头的还未说就瞧见时若染满寒意的目光,有些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以,可余光却瞧见被褥上头散落着一缕青丝。

这时,他才注意到这儿还躺着一个人,而且看这模样还未醒,惊得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

时若没有理会他的疙疙瘩瘩,而是从床榻上起了身,见唐飞一直都盯着被褥上的发丝,拧着眉低身将庄容藏得严严实实,那是连半缕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

这也使得唐飞想看都看不到,甚至不知里头的人是男是女。

两人很快便出了屋子,时若边系着衣带边回眸朝着屋内瞧着,见微微隆起的被褥半点动静都没有知晓这人没有醒,这才安心的去了院子里头。

这会儿已是早晨,弟子居外的人也是有那么一些多,大多都是在洗漱用膳,忙碌不已。

唐飞自方才瞧见的一幕被吓着后,直到出了院子他都没能回过神。

眼里头的诧异久久不曾散去,又见前头缓步行走的时若,终于是忍不住出了声:“林小你何时寻了道侣,竟然还带来了弟子居,你这是真不怕师尊责罚吗?”说着又瞧了瞧后头的弟子居,接着才又跟了上去。

他的这番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着,路过的弟子没有听见,可时若却是听了个清楚。

以至于他本就不悦的心绪这会儿越发不悦了,可他没有表现出不悦反倒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低声道:“胡说八道。”

“不是道侣?”唐飞一听这话,也不顾这问题是不是越了矩,几步跑到了时若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