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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郎君很厉害,我也喜欢,”她摇摇头,“圣人,我觉得伯祷太麻烦长公主一些,送他回去好了,我不是说殿下有什么不好,只是他和殿下在一处,也有些不像话,耽搁公主出去玩乐。”

她偶尔管教伯祷都会生气,别说朝阳从来没有弟弟,暗里也是倨傲脾气,管教调皮的小孩子只怕要气死。

“朝阳尚且不在意,瑟瑟也不用担心,”圣上将她抱起,吩咐内侍远远随着,与她同往假山深处去:“瑟瑟,郎君真的厉害么?”

她大惊失色,只以为郎君疯了,轻轻挣扎:“郎君,我真的有些不成,你把这个当饭吃呢,一日三顿!”

圣上失笑,依言将她放下,抵她在嶙峋壁,窃窃私语,提醒她道:“瑟瑟午后和晚上,偶尔还会有加餐。”

……

圣驾难得在外逗留五日才返回宫中,天子游幸正盛,臣子们也不好劝阻,加之皇后相伴,美人在侧,君王偶尔耽于玩乐,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杨徽音很是潇洒了几日,圣上虽然拿她说笑,但最后却更多与她一起骑马,射箭,甚至泛舟湖上。

只可惜这时节没有荷花,两人共卧舟中,只仰头去看满天星河,她几乎迷醉在这样的天河相接处,任由他揽住低声轻语,便是偶尔情之所至,慢慢合在一处,也不会害羞推拒,尽情过后,共枕流水,听取一片秋意凉。

甚至两人又去了一趟金光寺。

这回两人只做游客,好奇四处走走,不设五步一禁,如寻常爱侣样。

既然不是以后妃身份随行,她就没有戴帷帽,容色娇媚,常惹寺内游客回顾,但圣上却难得的不呷醋,握紧了她手,低声道:“叫他们看去,看一看明弘的妻子是天下第一等的好。”

杨徽音莞尔,心下微动,圣上这些时日固然热切,但是也并未太贪酒色,反而是特地拿出这样一段时间,与她纵情,有亲昵事。

——他总说,做皇帝的妻子,又兼之嫁给一个年岁差距这样大的郎君,他太急于成婚,完完全全地占有她,竟没有怎么叫她体会到爱侣相恋的甜蜜。

他总是没有办法像少年郎一样有闲情逸致,陪着她逛长安集市、时不时郊外游玩,乃至于夜下相拥看雪,但是偶尔尽所能,还是希望能叫她知晓那份不输给少年的真切爱恋,予她一片真心。

杨徽音也不是过分的贤惠,很感动于圣上这一份心意,依顺着他,也尽情享受这样的欢乐,似乎要有意弥补什么似的,有时候玩笑,“潘驴邓小闲,郎君占四样,就已经是很令我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