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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心,快乐得像是一条得到肉骨头的小狗,这里咬咬,那里戳戳,最后又在他眉心处亲了亲,方才心满意足。

圣上也算得是个极好的情郎爱侣,她昨夜虽然不便再行沐浴,然而他擦拭仔细小心,当时颇觉舒坦,现在也清爽,她悄悄去探,今晨的它倒是安分许多,但遭人一探,亦有些遭不住地开始神气。

她想到其间种种欢乐,觉得夫妻之间确实是一件很有门道的事情,便主动殷勤地安抚了一会儿,随后在那温暖的怀抱里忍耐不住回笼觉的引诱和倦乏,重新沉沉睡去。

两人都不算太能睡,杨徽音以为至多日上三竿起身,然而再度醒来,却觉光线有些刺眼。

圣上正在她身侧瞧长安里送来的书信,见她醒了轻声一笑,抚摸她额,像抚一只乖顺温良的小兽,然而目光湛湛,却透露着一点跃跃欲试的危险。

九月午间还有些残留的暑热,圣上叫人启半扇窗,散下的帷幔轻纱不时浮动,透露着别样的缱绻与温情,叫人如沐汤泉,发自内心地松泛舒适,只愿意停留在此相偎的一刻。

两人默默无言,彼此相望,她蜷缩着侧过身,因为酸痛微微蹙眉,轻声问道:“郎君,什么时辰了?”

“已经将近午时了,朝阳方才差人来问过,午膳要不要和她一起用。”圣上轻抚她发,“瑟瑟,郎君好不好?”

他夜里最初还能勉强清醒,徐缓轻柔,然而她确乎是一只柔媚的海妖,最后也不管不顾了一些,他不待她回答,轻声道:“朕和朝阳说,要他们暂且等一等,瑟瑟要是太难受,也可以让人拿了饭菜过来。”

“第一次哪有不痛的,”杨徽音想起他事前的克制,到后面却几乎狂热,面上渐渐浮起红来,“不过我哪里这样娇弱,这是殿下的庄子,圣人连用一顿膳的脸都不赏给殿下?”

有一点疼,但她也不后悔,本来就是她想着要给的,现下除却有些关系转变的不好意思,其实也不觉告别那一点血有什么不好。

他关切地去探,见她还好,轻吐了一口气,“瑟瑟。”

“郎君想说什么?”杨徽音应了一声,却见没有后续,稍微觉得有些奇怪,促狭道:“圣人说就是了,您当自己是黄花闺女么,还害羞起来了?”

他却慢条斯理地按住了她肩,制住了她,连一点逃脱的可能也没有,“朕昨夜相求,大抵不少。”

“可不是么,我要不是太累,一准都想要些夜宵垫腹了。”

杨徽音有些埋怨地嗔笑道:“以后可不行,这不是长久之道。”

然而他却又道:“可即便如此,朕晨起依旧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