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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说我适合看这些,”她急忙辩解道:“就是已经有一本一样的了,所以我没有再打开看。”

圣上料得或许是哪个小女孩调皮,偷拿了家里大人的书,他面色缓和下来,“原主是谁?”

杨徽音说到这里却有几分犹豫,她惯会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圣上,小声问道:“这个能不说么?”

圣上的目光在她的面容上巡视了几回,叹了一声,稍有妥协:“那朕便不问了。”

杨徽音紧绷的身心都放松下来,那因为受寒而得的病似乎都暂且感受不到,圣上果然是极喜欢她的,亏她还一直将这件事情悬在心里,生怕圣上会不高兴。

这就同她偶尔闯祸一样,虽然闯了祸之后总是惴惴不安,但圣上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会在她的头顶轻轻拍一下,罚她继续去写他的名字。

他总是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她:“小孩子哪有不闯祸的呢?”

虽说那五张纸抄下来,她眼睛花得已经快不认得“明弘”这两个字了,但总好过挨一顿篾条。

等到她很用心地将那五张纸抄完,圣上便会告诫她几句,而后道:“去歇一歇罢。”

然而圣上又继续道:“皖月说你早上起来用冰,还要擦身更衣,瑟瑟,这你总可以和朕明说的。”

二月的晨间,虽然不说冷到人发颤,但也不至于热到要换衣裳的地步。

杨徽音猝不及防被圣上问到最隐秘的事情,忽然就无话可说了。

其实她许多贴身私密的事情,原先都不会瞒着圣上的。

她的牙齿到了十三岁还在换,每次痛得不愿意吃饭,就会仰起头,将口张给他看,教圣上伸手进来摇晃一下那摇摇欲坠却又迟迟不肯掉落的牙齿,让他来安慰自己。

后来又是天葵,她也头痛地去问圣上,为什么她一个月要流六七日的血,能不能请太医给她开止血的药。

甚至她还很苦恼于身前的痛感,认真和圣上讨论为什么她要长得像是成年宫娥那般起伏有致,就得时不时疼一下,难道就像外面送到宫里的甜桃,捏成软桃再吃,桃子也会痛吗?

圣上一直很耐心地参与她的长成,对她这些求爱求怜之举或许也曾觉得过尴尬,但最终还是会逐一告诉她怎么一回事,她听过女郎们之间说起,总觉得月事是极令人难以向外人启齿的事情,只与母亲和姐妹们讨论,连父亲和哥哥都不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