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就出乎在场人的意料了,“更何况,我还是落落的兄长。”

“……啊?”

本来还想争辩句自己也能引导得几个浑小子,立刻嬉笑着你推我搡离开,临走出小路还给怔住的宴落帆使眼色,不过被毫不意外地无视掉了。

宴落帆看着眼前不食人间烟火的如玉公子,又回想了一下郾城中将利欲熏心刻脸上的城主,满是不可置信:“堂兄?”

宴朝瑜微笑浅浅,伸出手为眼前多年未见的堂妹捋了捋发丝,流露出几分感伤,“落落以前都唤我哥哥,如今生分不少。”

宴落帆的回应是两声干笑。

先不说他没继承原主的记忆,就单说曾经也只是抱过一次的关系,真见面又能亲近到哪里去?

可宴朝瑜垂着眼睫闷声不言地表现,明晃晃地告诉他,今日若听不到这声“哥哥”决不会轻易罢休。

“哥哥。”

宴落帆声若蚊蚋,垂头妥协。

接下来宴朝瑜温声细语地向他解释没能去入门遴选,是后山封印那边出了问题,然后又详细介绍了一番门规,最后才说起最为紧要的:“落落刚入临谷峪,虽为尊者亲传,但在前五年辰时仍要到主峰悟阁,和其他内门弟子一同修行听道。”

“殷辞……辞月哥哥,他也要吗?”

宴朝瑜看自家堂妹仰着一张小脸问话,心都要化了,“他同你并无不同。”

只不过,“既来到临谷峪,应将精力放在修行求道才是,我知晓你们二人是为天道承认的命定,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