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伤看着分明挺严重的,可为何恢复得如此之快?”

她往前凑了半步,指尖悬在离疤痕寸许的地方,没敢真的碰上去——那淡红的愈合痕迹看着规整,却隐约能瞧见皮肉下泛着的微光,倒不像是寻常伤口该有的恢复模样,让她心里又添了几分疑惑。

玄霄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尽量放得平淡,像是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没事,只是些伤而已,到了晚上,它们自然会恢复。”

他没转头,依旧维持着侧身的姿势,红眸垂着落在地面上,没去看刻律德菈的表情。

刻律德菈伸手推了下他的大腿根,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连先前的冰冷都散了些:

“汝傻了吧?奥赫玛根本没有夜晚,汝连月光都碰不到,怎么能说‘晚上自然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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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还停在他腿侧,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眉头皱得更紧:

“之前还说不是故意瞒吾,现在连这种话都编得随口就来——汝到底还想瞒吾多少事?”

玄霄心中那点无明火又窜了起来,语气硬邦邦的,只憋出两个字:

“无事。”

“吾可不信。”

刻律德菈双手往腰上一叉,眼神愈发严肃,死死盯着他不肯松口。

玄霄被她盯得心头发紧,又急又躁,牙齿狠狠咬了咬下唇。眸子里的红骤然深了几分,竟翻涌出一丝浓郁的猩红,比往日里的色泽要烈上数倍。

没等刻律德菈反应过来,他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俯身便吻了下去——带着点急切的力道,像是要把所有说不出的辩解,都揉进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

玄霄被情绪牵着动作,等回过神时,指尖已感觉到刻律德菈的僵硬。

她身后腰间那对翅翼轻轻抖了两下,翼膜边缘绷得发紧,随后又无力地松垂下去,像被按折的薄纱。

玄霄还僵在原地没回过神,指腹下还残留着她后颈的温度,却见刻律德菈微微偏过头。

她没再皱着眉,声音里褪去了先前的激动与严肃,反倒掺了点不易察觉的羞涩,连语气都软了些,只带着点不满轻斥:

“别太过分了。”

她身后的翅膀轻轻晃了晃,翼膜上的纹路泛着浅淡的光,倒不似方才那般紧绷,反倒像在掩饰着什么。

刻律德菈没再纠结方才的吻,只沉默地盯着他腰间的疤痕看了几秒,语气里的冷意淡了些,连带着那点羞涩也压了下去,只剩几分认真的追问:

“如此伤,当真不严重吗?”

她的目光落在疤痕边缘未褪的淡红上,指尖微微动了动,像是还在在意那异常的恢复速度,却没再像之前那样追问缘由,只执着于确认伤口本身的轻重。

玄霄慢慢松开扣着她后颈的手,指尖划过她的发梢时还下意识顿了顿,随后才转过身,抬手捂着脸,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里漏出来:

“就算没有月光……只有黑暗的话,我也是能恢复的。”

他没敢看刻律德菈的表情,连肩膀都微微垮着,像是终于松了口,却又怕这话会引来更多追问。

刻律德菈望着他捂着脸的模样,眼神里缠了点说不清的复杂,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要走。

可刚踏出两步,又猛地顿住,回头看向玄霄,语气故作平淡,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软:

“对了,今日这事,吾便先原谅汝。但汝也不能全无惩罚——今夜,不得与吾共眠。”

说完,她没等玄霄回应,便快步转过身,身后的翅膀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掩饰什么,很快便消失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