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古士再次躬身行过恭敬的礼,遮眼的布带在光影里微微晃动,声音依旧平稳如旧:

“想必您应当清楚,大地泰坦吉奥里亚的死亡,主因在于您的侍卫官。但这并非我的预料之内。”

他顿了顿,虽看不清眼神,语气里却透着学者般的严谨:

“依我的推算,此事本不该由他经手。如今,他已扰乱了逐火的进程。”

刻律德菈眼睛微眯,眸中闪过一丝冷光,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什么时候,逐火进程的事,轮到汝这个‘神礼观众’来置喙了?”

她往前半步,周身的威压陡然沉了几分,仿佛要将周遭的空气都压得凝滞:

“元老院赋予汝的职权,是旁观,不是干涉。”

“汝作为荣誉长老,该管好自己的事,不必对这些指手画脚。”

刻律德菈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来古士缓缓点头,遮眼的布带随着动作轻晃,语气却始终坚定:

“我知道此举对您而言确是逾矩,但我必须忠诚地告知您——我的选择没有错。唯有如此,逐火方能顺利完成。而您的侍卫官,他的出现与所作所为,只会损害这一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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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学者式的执拗,即便面对刻律德菈的威压,也未有半分退缩。

刻律德菈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挺直脊背,语气里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

“所以呢?汝倒说说,有什么‘好方式’?”

她微微扬着下巴,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挑战者,周身的气场愈发凛冽——在她看来,这个始终蒙着双眼的荣誉长老,未免太过高估自己对逐火进程的掌控力。

来古士声音平稳,虽蒙着双眼,却似能精准捕捉刻律德菈的神色:

“他确实影响了进程。我先前向您推荐大地的继承人荒笛,您当时已然采纳,可为何如今却让侍卫官杀死泰坦,转而由他去继承火种?”

刻律德菈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什么叫让吾的侍卫官继承火种?那枚火种如今下落不明,况且吾自始至终,都没有让他继承火种的意思。”

来古士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空气,落在刻律德菈住所建筑的一角,声音平稳无波:

“根据我的推算,大地的火种应当就在您的侍卫官身上。只是出于某种缘由,它暂时无法以实体形态出现在我们面前。”

刻律德菈眉头微蹙,语气里多了几分兴趣:

“所以呢?”

“所以,我有一个想法。”来古士的声音依旧沉静,“您将侍卫官交予我,我便能将火种取出,交还于您。”

刻律德菈立刻追问,眼神锐利起来:“火种归我,那吾的侍卫官呢?”

来古士轻笑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意味,蒙眼的布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取出火种的方法,或许会有些麻烦。”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试探:

“至于火种与侍卫官孰轻孰重,陛下心中,想必自有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