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紧紧搂着丁秋楠,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柔声道:“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
话音刚落,傻柱又在窗外扯着嗓子喊:“向阳!再磨蹭咱俩都得扣工资!”
丁秋楠被傻柱的大嗓门逗得“噗嗤”一笑,轻轻推开陈向阳,一边整理被揉乱的头发,一边催促:“快走吧,别真迟到了。”
陈向阳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弯腰提起丁秋楠的帆布包,“我送你去站台。”
秦淮茹正坐在土炕上缝补衣裳,冻得发红的手指捏着银针,在补丁上来回穿梭。
她不经意间抬头,透过结着冰花的窗户,目光瞬间被院子里的身影牢牢拽住——
陈向阳正弯腰替丁秋楠拍去鞋边的积雪,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
丁秋楠笑着推他一把,两人肩并肩走远时,连影子都亲昵地挨在一起。
手中的针线“啪嗒”掉在褪色的蓝布衫上,秦淮茹这才惊觉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冬日的阳光明明照在身上,她却觉得比屋外的寒风还刺骨。
她机械地弯腰去捡针线,却发现视线模糊得厉害,鼻尖泛着酸意。
“别看了!”贾张氏端着粗瓷碗撞开门,碗里的白菜帮子晃出几滴清汤,“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命,有啥好羡慕的?
等咱家棒梗长大了,指定比那陈向阳出息!到时候啊,要啥样的媳妇没有!”
秦淮茹慌忙低头,用袖口蹭了蹭发痒的眼角,针脚歪歪扭扭地扎进布料,血珠顺着指尖渗出来,晕开一朵小小的红花。
秦淮茹抿了抿嘴,低头继续缝补,针脚却比刚才乱了许多。
她望着窗外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喉咙发紧,眼眶也跟着发烫。
寒风顺着窗缝钻进来,卷着炕上的碎线头,轻轻落在她满是补丁的蓝布衫上。
巷口的积雪还未化尽,陈向阳与丁秋楠隔着半拳距离并行。
他的目光不时瞥向她发梢凝结的霜花,轻轻替她拂去。
公交站台的铁皮站牌被风吹得哐当作响,丁秋楠踩着结了薄冰的石板路,突然脚下一滑。
陈向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稳稳扶住。
掌心隔着几层布传来灼热的温度,丁秋楠撞进他怀里时,闻到他大衣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体温。
“地上滑,小心点。”他闷声提醒,脚尖踢开长椅积雪时,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铁制长椅在寒风中泛着冷光,可当他转身时,耳尖却红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