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元帝仔细将明晏呈上来的官员清查卷宗看了几遍。
清查了一大半,涉及官员不少。
多是懒职渎职怠职,待在位置上混过一天算一天。
做事也不怎么上心,没有完全按照流程来,造成了不少空子可以钻。
“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明晏站在殿中,语气淡然,“儿臣也只是清查了去年一年,便有这许多问题,可见朝堂中官员风气确实不好,需要好好整顿,才能焕然一新。”
“那你想如何整顿?”
“父皇,儿臣主要是清查官员考评,只知道他们并不合格,但是背后是不是还有更大的过错,那还没有去深究,想问问父皇,父皇想不想深入去查。”
吏部官员清查都瞒着她,想必是不想让她生事。
成元帝见她没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颇为欣慰,道:“背后是否有更大的过错,无人举报,也不好浪费人力去查,至于吏部官员,大理寺已经在查,穆卿在监管,最近已经发落了几位官员,朝堂上确实不能逼得太紧,若是大理寺清查中带出的人,自然要重罚,你也无需费心。”
“儿臣明白。”
成元帝将卷宗收好,放置在手边,表示会斟酌处理。
看向殿中最近收敛乖顺得反常的人,好奇道:“怎么收了性子?上次在吏部那样张狂,知道错了?”
明晏偏头,“儿臣哪里错了?若不是儿臣豁得出去,强行破开吏部的口子,穆相如今哪里做得有这样顺利。”
又撇嘴道:“依儿臣所见,父皇就是偏心,拿儿臣去蹚路,穆相获利,儿臣在京城的名声如今都听不得。”
听她抱怨,成元帝也不恼,耐心道:“他在官场比你久,知道的比你多,有些事情需要有度,你自小性子直爽,做这些事不如他。”
明晏点头,也未再辩。
成元帝也许久未曾和她好好说话,招手让她走近些,问道:“听闻你最近和逸远都很少来往,可是因为父皇的话在避嫌?”
明晏面不改色,“不是,只是太忙了,最近也无公务交集。”
“是吗?真不是府上那琴师拴住了你的心?”
明晏:????
他若不提,她都快忘了府上还有个若笙。
成元帝见她无话可说的模样,让徐嘉拿来一本册子递给她。
“这上面是朕让人收集的京中未定亲男子的名册,你看看,若有合眼缘的,便见见。”
明晏接过册子,翻了翻,大概十几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