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急着前往氓丘山,而是在山脚下寻了个偏僻村落暂住下来。这村子与世隔绝,再往氓丘山方向去便杳无人烟。我在等一个人——赖清云。
两日后,当这个茅山道士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村口时,我不禁一怔。他道袍上沾满尘土,脸上还带着几道细小的血痕,显然这一路并不太平。
"你这模样..."我递过一碗热茶,忍不住打趣道,"莫不是半路遇上了什么艳鬼?"
赖清云接过茶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什么艳鬼!"他压低声音,"来这里这么偏僻,地图地上都找不到,我翻了三座山,还走错了路,差点饿死……"
我心头一凛。看来此行比想象中还要凶险。
在村中这几日,我们四处打探氓丘山的消息。村中老人说起这座山时总是神色惶恐,说多年来进山的人十去九不归。最诡异的是,偶尔有猎户远远望见山中升起青烟,第二日再去查探时却毫无痕迹。
"这趟浑水,你为何要蹚?"夜深人静时,我忍不住问赖清云。
烛光摇曳中,赖清云的眼神忽明忽暗:"各取所需罢了。事成之后,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可以!"我斩钉截铁地应下,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他诧异地挑了挑眉:"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事?"
我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光映得我的脸忽明忽暗:"你甘冒奇险来助我,想必所求之事再大,也大不过生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