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听沈玠喊她宁儿,听谢危喊她宁二,听燕临喊她宁宁,他们都有身份喊她,他算什么,又作何身份。
“哦。”姜雪宁仔细思考了张遮的话,好像是这么回事。
“我还以为你是要与我疏远,才会这么地将此等身份挂嘴边,好时刻提醒我......”
“不是的,娘娘。这两字早已不是身份身份的象征了,正如同我,在您面前我又算什么大人。张遮只是张遮,也只单纯地想做张遮罢了!”
“既如此......”
“既如此,娘娘口中的我对你有怨,又怨从何起?”张遮接过了姜雪宁的话。
“唉,张遮,你不知,我曾在雨夜梦见你自囚于天牢并自己给自己写下判词要处以极刑,可是张遮,你一身清正又怎会如此,又何须如此?”
清正吗?他早就是一滩污泥了,他们隐居的日子里是他陪着沈瑞雪在朝堂沉浮。
朝堂波云诡谲,他又谈何独善其身,即便他能做到他也不敢赌,这江山是她托下的,他答应了会帮她守好,做好辅政大臣。
“娘娘多虑了,我不会那样做。”至少把答应你的事情做到前都不会这样做,至于以后......他的以后在哪?
张遮盯着姜雪宁,从眉眼到鼻尖到红唇。
他的以后能有她相伴吗?
他多么希望啊!
愿伴卿侧,暮暮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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