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前的张遮自是看到了那把银制的钥匙,心道:怎么偏又有房间了。
想完又暗骂自己不该有这么无耻的想法。
他对着铜镜,盯着姜雪宁灵巧帮他绾发的手。
玉指轻移,倩影悠悠。
他当时是怕姜雪宁伤害她自己的头发,这才抢了先,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而他已经是个不孝的人了,不在乎多这一茬。
但他好像也因祸得福了。
娘娘身上的香换了,从前她的香是热烈的,总是轻易地钻入他每个毛孔。
如今她离他这般近,他只能闻到她身上一丝淡淡的幽香,只是这幽香再淡仍然轻易地钻入了他每个毛孔。
姜雪宁在他头上折腾了许久,但他的头发就是无法束好。
“张遮,你这个莽夫,你瞧瞧你的发,这可如何是好?”姜雪宁扔了梳子嗔怪道。
“娘娘,无妨,束不好便算了。”他又瞧了瞧镜子的自己,好像是有碍观瞻了,便补充道,“我随后去买个帽子戴上便好。”
“哎,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天看着热了,你的发要束的话至少还要几月......”
“娘娘,真的无碍,是我鲁莽,您没受伤就好。”他打断了她的话,转头看着她,目光灼灼,爱慕之心昭然若揭。
看她好似不生气了,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开,有些误会不能一直存在。
“娘娘,你总不喜我唤您娘娘,但你我初识,你便是我的娘娘,所以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