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见王县令态度坚决,知道多说无益,只得收下银票,恭敬告退。
回到鹿鸣城后,林鹤向陆怀舟如实相告。
陆怀舟听完,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地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啊?”
“如今我连兄长的下落都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这一个月内要是找不出真相,不要说保住兄长了。”
“要是王县令当真参我一本,若是把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查出来,连我都要跌入万丈深渊了。”
愁闷了片刻之后,心想:
“罢了,有钱能使磨推鬼。”
“到时,真查不出来,我亲自登门赔罪,再给予重金,不信摆平不了他。”
在那荒僻山野深处的一座隐秘的山洞里,此时的了尘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山洞之中休憩。
他那肥硕的身躯犹如一座肉山,肥头大耳,圆滚滚的肚子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这般模样,任谁见了都难以忘怀,外貌实在是极具辨识度。
了尘在弟弟陆怀舟的一番运作下,好不容易逃脱了牢狱之灾,本以为能就此逍遥自在,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
在回鹿鸣城的归途中,只要他现身人前,便总有路人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时不时钻进他的耳朵:
“看呐,那人不就是传闻中的淫贼吗?”
“这般模样,倒也真像。”
这些指指点点如同芒刺在背,让他顿感大事不妙,心中暗忖:
“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我的名声已经传得这般远了?”
虽说靠着弟弟的权势,眼下暂时摆脱了官府的拘押。
可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这淫贼的污名暂时是洗不掉了,且如燎原之火,大有蔓延之势。
好在,除了牛捕头、王县令等有限的几个知情人,外界尚无人知晓他和弟弟陆怀舟的至亲关系。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了尘深知,此刻的自己万不可再肆意张扬。
稍有不慎,不但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更可能连累弟弟一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毕竟,弟弟可是他往后逍遥日子的坚实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