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信号灯前停下,穆勒嘬完最后一口牛奶,意犹未尽,对这盒牛奶,也对身边的人的侧影。
秦诺和一直在跟穆勒絮叨什么,他也没认真听,偶尔跟着嗯嗯附和两声,往着来往的行人头脑放空。
视线里有个人影倒下了,他滞后两秒才意识到,随即解下安全带下车查看。
人是在人行横道上倒下的,症状和唐颂第一次中风时很像,身体不断抽搐,嘴角呕出淡黄色的泡沫,穆勒挤进围观人群,指挥随后赶到的秦诺和打急救电话,一边迅速将倒下的孩子的头放偏,查看呼吸和脉搏。
很快孩子的脸就胀成红紫色,一个围观的人将自己的公事包递过去,放在了孩子的头下,穆勒解开他的围巾和羽绒衣,隔着毛衣给他做心肺复苏。
医疗人员赶到的时候,孩子的呼吸已经趋向平稳,他扶着担架床上了救护车,在滴呜的警报声里重新回到了棉市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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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诺和找到穆勒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事了。
他把孩子落在现场的围巾和书包还给了小孩父母,父母拉着他们俩不停地道谢。
出了急诊室,秦诺和牵着穆勒跟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打招呼。
“嗨。”其中一个人向着穆勒问好,“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