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秦诺和先给穆勒递了盒牛奶垫肚子。他们正赶上晚高峰,回家耗时不小于一小时。
果然,车子在距离下一个信号灯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车龙长长,动弹不得。
封闭的环境,久别的爱人,秦诺和抓紧机会调情。
“我刚刚听你们科室的护士说,知道你谈恋爱了,好多人都心碎一地。”
“她们瞎讲的,你别信。”
“哦?包括麻醉科王医师和你们科室18床张先生的妹妹吗?”秦诺和对此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因为穆勒这长相,男女通吃。
“哎呀。”穆勒不知道他的这些同事究竟给秦诺和兜了多少底,担心解释得多了自己卖了自己,避重就轻地回答:“张先生下礼拜就出院了,他妹才二十,跟我说完第二天就带了个小男友来了,都是说着玩的。”
“哦。”车辆缓缓几米,又停下来了,秦诺和转过头看穆勒,“没有别的情况了?”
穆勒根本没敢看秦诺和。这些年他从没力气也没心思恋爱,面对追求和骚扰,从来都是两个极端:不了了之或者撕破脸皮。
撕破脸皮的那些也让穆勒再次获得“霸王花”的称号。不知道刚刚那些小护士有没有跟秦诺和讲,直到现在他们科室的陈医生都会留心避讳与他密切接触:挨了一顿打不说,他给穆勒写的那些露骨短信至今还留了一份在院长办公室里,医院有意偏袒他,好话说尽才让穆勒去警察局销了案。
“没有了,就只有你了。”穆勒怕他追问,顺着他的心意说出他想听的话。
这话果然奏效,秦诺和笑眼弯弯,满脸写着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