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根本没有空去搭理江少观,而江少观那边也平静得有些反常。
订婚宴的前一天晚上,邰砾失眠了,凌晨四点过,就被柳姨叫醒,说要起来做准备了。
邰砾习惯了发号施令,头一回像个无头苍蝇,一会儿有人帮他把戒指收起来,一会儿有人替他别胸针。
他和齐望轩的订婚宴一切按照最高水准的配置安排。现场布置得如梦如幻如同仙境,地毯是纯白色,洒满了羽毛,天花板上似有软绵绵的云朵,水晶灯盏闪耀。
不过邰砾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订婚宴的现场长这个样子。
订婚宴之前双方不见面,能够保留一份惊喜,邰砾被单独安排在二楼最左边的休息室。
化妆师在他的脸上涂涂画画,邰砾极其不习惯,还有跟拍的摄影师想过来拍照,邰砾板着脸拍了两张后就让他们离开。
“我一个人休息会。”他说。
过了没多久,又有酒店的经理来找他核对流程。
他问:“订婚宴还有多久开始?”
经理说:“四十分钟左右。”
楼下想必已经坐满了人,邰砾参加过许多大场合,自个儿的订婚宴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他感受到一种不可言状的焦虑。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敲响,邰砾打开门,江少观站在门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熨帖得整洁笔挺,领带考究,连皮鞋也擦得锃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今天订婚宴的主人公。
“怎么?不让我进?”江少观向前一步,挤进房间里,“咔哒”一下锁上门。
邰砾以为他不会来:“你锁门做什么?”
江少观笑:“砾哥,你忘了吗?”
邰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