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李元牧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嗯?”她眸光犀利地逼视着他,“你可当真让本宫刮目相看。”
严庚书顿了片刻,随后心里算是联系上了个答案。
华淑身上之所以沾着阿冉身上的幽香,是因为她见过阿冉。
他心中不可自控地紧了几分,肃了神色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她?”李婧冉挑眉,故作恍然状:“你说那卑贱的舞姬么?”
她弯唇笑了下,嗓音婉转柔软得似是在说情话:“自是把她送回她该去的地方。”
在严庚书锋利到仿佛能刺穿一切的本职员由蔻蔻群要无尔而七屋耳爸一整理目光下,李婧冉分外自然地笑道:“本宫昨日就着人将她送去了长公主府的马棚。想必,那些奴才们应当感恩戴德吧。”
她似是回忆着,慢慢道:“那女子着实娇气,对如此恩赐竟还吵闹得很,她......”
“长公主!”严庚书自齿缝间挤出这三个字,打断了她的话。
李婧冉微顿,佯装不解地抬眸看他:“摄政王这是怎么了?”
是啊,他怎么了?
在李婧冉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严庚书心底竟像是被金针密密麻麻地扎了一下,泛着细碎的疼。
阿冉......那个温柔灵动到骨子里女子,那几日粗茶淡饭的温馨生活,在他心中终究是不一样的。
在将她拱手送人的那个晚上,他原以为自己不会有太大的感触,然而却听了一整晚雨落芭蕉之声。
彻夜难眠。
严庚书向来信奉落子无悔,也正是他果决狠辣的心态,才助他一路爬到权利的巅峰。
可如今,因为这么一位女子,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悔意。
若不是宫门已落锁,他兴许都会骑马入宫,接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