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收回了手。
严庚书只是就着她的手,将唇印在她于杯口留下的红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自始至终,严庚书都没有去接她的杯子。
变相的拒绝。
他果真是个遵守承诺的人,最起码在严庚书得知裴宁辞跌落神坛的消息之前,他是不会主动靠近她的。
严庚书一个字都没说,转身要走时,李婧冉忍不住把酒杯砸向他。
酒杯砸到他的肩胛骨,有些轻微的涩痛,但远远比不上他心中的绞痛。
“严庚书!你他娘的就没什么其他话要对我说吗?”
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
就连一贯比较压抑的李元牧都压着她在大殿内发了回疯。
他可是严庚书啊,情感向来如烈酒一般浓烈的严庚书。
他亲自将她的驸马迎到她面前,亲口念着婚辞,亲眼目送着她成亲。
当真跟个恪守本分的陌生人一样。
李婧冉看着严庚书的背影,能感受到他浑身的紧绷。
不论是肌肉的紧绷,还是他心里那根理智之弦。
整整三秒。
严庚书蓦得转过身,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将她猛得嵌入自己的怀抱。
他环着她的手臂肌肉紧绷得像是钢铁,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阿冉.......”他在她耳边哑声唤了句。
是情不自禁,是理智崩溃,是压抑了许久但如何都控制不住的失态。
李婧冉很轻地弯了下唇,嗓音放得愈发轻柔,像是在诱哄着严庚书:“嗯?想对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