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此话一出,周围尽是一阵哗然之声。
这属实是太荒谬了,有些百姓情不自禁地问她道:“你可知,信口胡诌该当何罪?”
黑衣女子恍若未闻,她仅仅是注视着裴宁辞,将目光里的怨藏匿得很好,她哭着对他道:“阿辞,是我对不住你。”
大雪之中,她一身单薄,此刻浑身都被冻得发抖,但还是坚韧地咬着牙在风雪中跪下,对周遭的百姓们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主动勾/引的他,他只是.......情不自禁。”
每个字看似是在为裴宁辞开脱,实则都是在把他推入深渊。
说罢,黑衣女子从袖口一件件拿出属于裴宁辞的东西——这些都是她入宫为兄长收尸时,在兄长的房间内找到的。
她并不知兄长和裴宁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的兄长原本都已经被选为大祭司了,谁料第二日却传来他身死的消息。
而最大的、唯一的受利者是谁?是这位新的大祭司啊。
裴宁辞,他可是连全尸都没留下啊!!!
她今日宁可玉石俱焚,也要让这高枕无忧的凶手付出代价。
若说百姓们先前只下意识觉得荒谬,如今看着黑衣女子这幅情真意切的模样,和她拿出的物品,在这一瞬心中也分外犹疑。
车夫抓准时机质问裴宁辞:“祭司大人,此女所言是否为真?”
赵奉常也禁不住催促着裴宁辞道:“祭司大人,她如此污蔑您,务必要让她付出代价!”
黑衣女子只是分外柔和地朝裴宁辞笑了下:“阿辞,这些东西我也该还给你了。此生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礼成——”
繁琐冗长的婚宴终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