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且正色道,“作为警察杀死一名组织成员还需要理由吗?”

握住在脸上作乱的双手,琴酒没有移开它们,但语气强硬。

“我不会对没有背叛组织,对组织还有用的成员动手。”

要说琴酒对组织有多么深刻的感情也不尽然。

不过只是从小在组织长大,组织的存在已经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只有组织才能容纳他,他已经无法变回正常人。

从小他学会的只有杀戮,在硝烟和鲜血中成长起来,漠视人命已经浸染他的身心。

可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也已经习惯,或许他天生就适合这样的生活。

即便第一次任务,他依然无能到需要烟来平静内心作呕的感觉。

同样降谷零认定琴酒是忠犬,但那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被驯养近三十年,已经将看守“家门”刻进本能。

而此刻主人产生清除忠犬的想法,披着忠犬外皮的恶狼不可能就这么乖乖等待主人动手。

但也只有到最后一刻,在主人真正动手的那刻,他才会咬断束缚他的那根锁链。

成为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犬”。

再次体会到这只忠犬的固执,降谷零有些好奇,那位先生究竟做了什么让琴酒如此死心塌地。

他可不信琴酒没有察觉到那位先生的想法。

“琴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库拉索可是朗姆的人,朗姆都已经有叛乱的想法,库拉索当然也是组织的敌人。”

降谷零言辞凿凿,试图说服这只顽固的忠犬。

“波本。”

琴酒低喃,握住降谷零的手悄悄用力,但男孩的手柔软纤细到几乎一碰就断,琴酒收起力道,就这么松松垮垮握着他。

“不管你想做什么,最后的结局绝不会如你所愿。”

降谷零反握住比他大上几圈琴酒的手,他拉过那两只粗糙的手讨好般搭在自己的双颊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