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那丝棕发与周围的银发格格不入,却又相得益彰。

做着伪装毫不讲理地缠绕在银色发丝上,似乎不拔去那一根发丝便无法剔除。

倒是很像波本本人。

女人惊艳地看着琴酒嘴角的淡笑,她感叹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那个人。”

说着也不知道她想起什么,忽然裹紧身上的小马甲外套,皱眉厌弃地说道。

“既然有这么喜欢的人,就不要来这种地方啊。”

扔下一句警告,女人晃晃悠悠地离开,几步之后,又嬉笑着拦住另一个男人。

她没有听见那个银发男人恍若叹息般的回应。

“嗯。”

琴酒抽出手,没有再去触碰已经没有温度的手枪。

那位先生私下嘱咐的任务,伏特加并没有跟来,花街尽头的保时捷内空无一人。

坐上驾驶座,琴酒并没有第一时间启动引擎,他看向后视镜。

没有灯光的照射,那根棕色发丝与银发相融,完全看不出它的存在。

他不打算背叛组织,却也不会任由那位先生杀死自己。

琴酒很清楚那位先生看似温和,却比任何人都要心狠,一旦在他内心留下怀疑的种子,他不会再给予对方一点浅薄的信任。

即便是琴酒自己也不可能再去相信一个能让卧底酣睡榻边几年之久的人。

不是无能就是有异心。

虽说琴酒与这两点毫无关系,但事实就是如此,他放过了波本,甚至连同他的友人。

这也算得上是另一种无能。

或许之前朗姆不断针对他也是那位先生的默许。

他在壁上坐观两虎相斗。

琴酒喉咙发紧,他打开车前座的储物箱,里面是之前伏特加准备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