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陪他去道歉,说别怕,有我在。

……

太多了,好像随时找他他都有空,明明是忙得快脚不沾地的人,偏偏接到自己的电话,相隔千里都能赶到。

反观自己,貌似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他给了自己关心,给了自己底气,自己却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的好,还时不时的气他。他凭什么迁就自己啊?仅仅只是因为把自己当替身吗?

湳瘋 他好像陷进了死循环里,表白,因为怕当替身,他半夜逃走,分开,因为只是替身,他落荒而逃。

可是,不对,连替身都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明明那个男人在休息间自给自足的时候,用的都是自己的照片,明明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生活的痕迹,明明连衣帽间的衣服都是他亲手挂在一起的……

被尘封上灰,已经萎缩成杏仁的脑子好像开始发芽生长,简浔突然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拧着,简直愚蠢又可笑。

一提酒全部见底,程园抱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儿子拍了拍背,“说了这么多,该睡觉了,乖孩子,睡醒就去解决问题好不好?”

简浔已经思绪混乱,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他泣不成声,又被酒精控制,沉沉睡去。

家里没人爱喝酒,第一次见他难受成这样,两老都叹了口气,相顾无言,默默的把人收拾干净,送回床上睡觉。

*

简浔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

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双眼胀痛,喝了床边已经冷掉的水,才勉强解决喉间的干涩。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就以那种难堪的方式在父母面前出柜了,好弱智的样子。

他靠着床发了好久的呆,清晰的记起刚在一起时沈谦说的话。

不要直接解决他!不要直接解决他!偏偏自己一身反骨,何止是直接解决他,简直是一句话的机会都没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