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常年的医生生涯已经让他练就了一副淡定的性子,故而他也没有因为现在所处的很是不妥的情况喊叫出声。

于是他便听到了不远处响起的一个女性虚弱的、满含担心的声音。

“夏尔,这孩子怎么了?怎么我没有听到他发出任何声响呢?”

这位女性问的……孩子是什么意思?他并不是一个儿科一声。

而且……她说的居然是法语。他确信他是身在美国的,这是怎么回事?

夏尔隐隐察觉出了不对,不过他仍旧没有出声,决定再观察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没有吵闹不好吗?哭起来的话还得我们来哄。”

夏尔听到了离自己很近的一个男人的很是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看来刚刚那位女性叫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边的这个人。

这样的话……

夏尔的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一个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的猜测。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可是你的儿子!”他听到那名女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还带上了一点哭腔:“他哭一哭,难道不比身体有什么毛病更好吗?哪有父亲像你这样冷漠的?”

“啧……”那个很是不耐烦的男声再次在夏尔的耳边响起。

他感受到了自己身边空气的气流有些变化,紧接着他又感到自己身上一痛。

婴儿特有的哭声在这间屋子里响起,包法利夫人松了口气。

虽然小婴儿的哭声只持续了一段时间就停止了,可这也已经能够说明,她的孩子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