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那维莱特可怜巴巴。

对面而坐,他想商量又觉得太没出息。

艾尔海森好整以暇。

那维莱特想着说什么才不露怯又理直气壮,就原地纠结。

艾尔海森等了许久,合上书:“我今天在教室外面等,走吧。”最大的退让了。

那维莱特粲然:“好。”

艾尔海森说到做到,停在教室外边。

那维莱特悄默默地从后门进去,跟老师罗伊一对视,很不好意思,赶紧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听。有学生瞥见,也只是悄悄投来目光,不再像第一次那么动静大了。

毕竟他会随机旁听课程这事大家都习惯了。

正听得认真。

忽然后门开了,悄悄走进一人。

一身黑衣,迟到的竟然是斐瑞。斐瑞蹑手蹑脚进来,坐到旁边,打开书。那维莱特瞥了他一眼,不仅迟到,还很马虎,书都没带正确。

斐瑞小声地说:“真幸运啊,又遇到您了。”

“……”

那维莱特要保持形象,端着,矜贵地微一点头,目不斜视,不说话。昨天,在艾尔海森的建议下,他已让林德今天联系校方进行资助事宜,相信斐瑞的境地很快会好起来。

不久。

一张纸条悄然递过来,「今晚,您还去湖边吗」,字迹漂亮。

这家伙不会还想跳湖吧?

那维莱特瞥过去,白天的斐瑞比晚上的精神一点,眉间忧郁,干干净净的——看不出来心结有没有好点儿。他想了想,在纸条上写下,「去」。斐瑞看过后,笑了,继续听课,笔在书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