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剥开那颗糖,含进嘴里。

一旁的伏特加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他怎么还有心情在这种恶心的场景里吃糖。

的确很恶心。

也是真的很想吐。

但是嘴里的那一丝甜维系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这颗放在他口袋里的糖果,如今成为唤醒他的药。

稍微有一点想回去了。

他这么想着,眼神却没有柔和下来,反倒冰冷的如同冬日的海。

“下一个是谁。”

“今天就到这里。”琴酒冷声道,点了根烟,转身离开。

他没有说话,回到公寓把衣服洗干净,又冲了个澡,倒在床上,脑海里倒在血泊中的人竟然一点的变成他的同期。

还真是恐怖。

于是起身换好衣服,偷偷跑到这里,想着待两三个小时,借着机会或许可以做个好梦,结果门响了。

“然后发现竟然是我,是吗。”川山凉子有些无奈,看着他点了点头,叹着气拽了他一下。

梦以外的事诸伏景光没有说,他只是说了简单的过程,然后沉默很久,被川山凉子拽了下后,仗着沙发还算宽大倒在川山凉子旁边,抬起手臂遮住灯光。

“不过,竟然,也是心口吗。”

出乎意料,也许又在意料之中,一旁的川山凉子并没有问他别的问题,而是抬手,一只手按在他的心口,而另一只手落在自己的心口之上。

“那个时候景光问我会不会很疼,现在轮到我问回来了吧。”

诸伏景光这才闷笑了一声。

“凉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