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要饿死了,中午没吃什么, 晚上直接拖到现在。

抬头见诸伏景光走过来要张嘴,赶紧抬手制止,趁机把嘴里的吃的咽下去:“再道歉就要变成抱歉机器了。”

“景光。”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饿的胃有些难受,吃面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吃到剩下最后一口干脆放下碗, 起身去接水, 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 倒出一粒吃了下去。

“多久了。”

诸伏景光站在他的旁边,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可是川山凉子感觉到他生气了。

“啊啊,我知道,阵他们已经狠狠骂过我一顿了,”川山凉子求饶道,晃悠悠走到沙发旁边坐下,“但是真的忙不过来…”

他可不能松懈下来,毕竟…还要活下去呢。

喃喃着,也不管诸伏景光能不能听清了,他倒到沙发上,闭上眼睛,胃药也不知道是好用还是不好用,反正整个人迷迷糊糊地,一会儿厨房的方向传来洗碗刷盘子的声音,一会儿卧室里传出翻抽屉的声音。

他没有动。

直到一旁的沙发凹陷下来,怀里被塞了个暖乎乎的热水袋才睁开眼。

“景光…”

“嗯,我在。”

“…其实,与其说是吓到,不如说是惊喜。”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了,”川山凉子掰着手指头数着,“其实研二他们也不怎么见到了,但是我们偶尔还可以聚一聚,你和zero直接销声匿迹。”

“四年了吧,我们有四年,没见面了。”他抬起手,对着灯光,似乎被光刺了眼,微微眯起眼睛。

“…嗯,四年。”诸伏景光往后靠了靠,任由他把小腿搭在自己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