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身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踩一地水雾,成为寥寥无几来参加姜应礼葬礼的人。
她站在陈京澍身侧,但视线多时落在姜应止身上。
距上次见他,不过一月有余,男人却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
他因为出了严重车祸,来时可见腿脚微跛,手背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冬日里,他一袭黑色丧服,消瘦到不见肉的骨架随风一吹,尽显衣筒空空荡荡。
他站在深色墓碑前,怔怔瞧着大小姐那张依旧不耐万物的精致脸庞。苍白且虚弱病态的脸色,浮出不辨悲喜的情绪。
不知是酝酿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还是被算计后,麻木不仁的睥睨。
不过林逾静又想,她虽然和姜应止交情不深,但既然他能和陈京澍玩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是无情无义之辈。
大约是他早已悲伤过了头,此刻面对众人,姜应止低敛下眸光,眼底又多了几分肃穆,悲戚都少了些许。
恍然,林逾静又感他爱意不足,恨和不甘尚浓。
直到司仪宣布礼毕,姜应止的眼角才缓缓滑落下一滴泪。
那些蕴藏在男人心脏深处的破碎,终于再掩藏不住的溢出。
可林逾静还是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单是看着就情绪内敛,克己复礼的人,居然会公然抵抗世俗,也要与妹妹相爱。
这时,姜应止的助理从外面快步走过来,对众人说道:“有记者偷跑进来了,我们要赶紧离开。”
百年难遇的豪门禁忌恋,许多媒体一早便闻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