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惟沉着脸,手没再动,但继续抱着应春和亲了会儿,贴着他小幅度地蹭,跟只湿了毛发的狗在蹭干身上的水似的。
应春和被他蹭得身体颤栗,细微抖动,嘴巴却被堵住,半点声音没发出来。
模模糊糊间,他想:这样应该没人能听见。
被子轻薄,可到底是夏日里,这么罩着许久,出来时两人都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不怎么好受。
任惟下床开了扇窗,而后关了灯。
他重新搂住应春和,贴在他的耳边哑声道:“应春和,我们这样像在偷情。”
但他很快联想了一下对沈流云的印象,又改了说法:“不对,更像瞒着孩子偷偷过二人世界的父母。”
应春和手拍了他一下,似乎有点羞赧地笑:“说的什么……”
任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不可能天天钻被子,这太要命了,能在夏天给自己捂出一身痱子。
“沈流云什么时候走?他有说吗?”任惟又催着应春和让沈流云走了。
应春和无奈,头疼起来:“他这才来一天,哪那么快。师哥没说要住多久,但我估计起码一两个月吧。”
任惟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久?”
应春和就像调和父子关系不好的母亲那样,手掌贴着任惟的后背轻轻抚了抚,劝他:“你们好好相处嘛,师哥性格也没那么差的,别这么不待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