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光窗帘让室内黑黢黢的,他在地上摸到几团衣服,把他们全部抱在怀里,躲进洗手间。
纵欲过度后的清晨,撒尿都费劲,之后囫囵洗了把脸,和镜子里的自己对看。
好陌生。
这就是自己被临时标记之后的样子吗?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皮肤依旧是浅黑的,肩膀窄小,弱不经风,一双眼睛里写满了茫然。
回想刚才看到的alpha不经修饰的睡颜,哪怕他收拾一新也比不上。
他和萧席就是不般配,不合适,云与泥,光亮与黑暗。
长长地叹了一声,喻沐杨从一团衣服里翻出自己的衬衣、西裤、棉袜、毛衣背心、最后是一件又厚又重的黑色羊毛大衣。
嗯?
喻沐杨不死心地在衣服堆里来回翻找,喃喃自语:“夹子呢……不会丢在外面了吧?”
找不到衬衣夹,穿好裤子后,他只好囫囵将衣摆塞进裤腰,凌乱窝囊,最后套上天蓝色的毛衣背心。
视线重归镜面,镜里镜外都是普普通通的黑皮oga,是人生第一次撞了大运和梦中情人一度春宵的喻沐杨。
舒展眉头,他露出知足的笑容,门外的alpha还没醒,他也不想叫醒他,怕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惊诧与失望。
于是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像个坠入爱河的愚人。
“再见了,萧席。”
下班后,喻沐杨去公司附近的医院里挂号,叫号护士叫到他的名字,他却惊弓之鸟一样仓皇跑掉了。
他讨厌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身体,那么隐私的地方更是不行。
喻沐杨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偏向保守,他也按图索骥、平庸又安稳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