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一个时髦的说法,喻沐杨是那种名副其实的“禁欲系”。

不一样的是,别人的“禁欲系”实际上也是欲望的侧写,越是禁断,就越让人想要破坏与征服。

喻沐杨的“禁欲”体现在,他并不是能轻易让人产生欲望的人,当然他自己的欲望也十分稀薄。

萧席是他窄小的、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世界里,唯一的例外。

飞速回到家,反锁了门,拉紧所有的窗帘,屋里漆黑一片。

他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脱掉衣服,针织背心下的衬衣翻了起来,衣角凌乱,打着一点都不体面的褶子。

洗好澡后,他把客厅的全身镜搬进房里,就着小灯昏暗的光芒,用从路边药店胡乱抓来的消炎药膏处理自己后面的伤口。

撕裂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喻沐杨回想起昨晚,萧席怎么让他受伤,又怎么在转念间让他忘记了疼痛。这么想着,喻沐杨又b起了。

忍痛躺回床里,关了灯,他怎么都睡不着。思来想去,他又重新把灯打开,从床头柜里拿出最新一期赛车杂志,封面上的人穿着一身红色赛车服,抱着头盔,站在自己的重机旁边。

那辆车又大又沉,车头像张狰狞的脸,本该最为吸睛。

只可惜,那旁边的人拥有更有侵略性的气质,视线灼灼,面庞坚毅,明明那么年轻,却如同运筹帷幄的骁勇将军,这世间一切都为他所有,为他所用,为他而生。

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该属于这个人。萧席像颗凭空出现的恒星,有能吸引所有星体围绕着他有序旋转的能力。

昨晚的萧席变得越来越不真切,这一夜杂志封面上的萧席反复刺激着喻沐杨的神经。

如果再见,他还会记得我吗?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喻沐杨从来都不是个幸运的人,所以答案大概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