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贞如蒙大赦一般对许琛说道:“多谢平宁伯!此事真的是小人的错!小的给平宁伯赔不是了!”
成羽却不依不饶:“应掌柜!我提前就告诉你了我今日要宴请平宁伯,让你准备好,是不是?”
应贞连连点头称是。
成羽继续说道:“可我今日到店里,定好的雅间没有也就算了,连鱼都不给我新鲜的!你们是不是欺人太甚了?!这还是提前告诉你了我要请的人是平宁伯,若我不说,是不是今儿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此时一名堂倌走上前来:“平宁伯见谅,成员外也请消消气,此事真的怪不得我们东家。东家确实早就告知了我们,但今儿那位官人进来便亮明身份,还说……”
应贞呵斥道:“这儿没你的事,住嘴!”
“应掌柜你让他说,说出来让大家也评评理,究竟是我胡搅蛮缠还是有人仗势欺人?!”成羽这话一出,食客们也都侧耳等着,听那堂倌要如何说。
?堂倌道:“那位官人说了,莫说是平宁伯,就是许侯来了也不让。”
野菽苑内明显安静了一瞬。太子舍人这官职对平头百姓来说似乎是“大官”了,但实际上品秩仅为从七品。若他只对许琛如此倒也还罢,可他言语之中直接提及了定远侯,那就太过狂妄了。无论是官品还是差遣,定远侯都是实实在在的从一品高官,是武官极品,真正的位极人臣。一个并未领其他官职的太子舍人如此说话,不禁让人心下生疑————难道东宫对功勋卓著的长主和许侯就这般不放在眼中?
“他不让我,我便让他就好了。”许琛转向大堂里正在吃饭的人说道,“今日因为一些小事叨扰大家吃饭了,实在抱歉,我在这里给大家赔礼。”
在场的人都是平头百姓,听闻平宁伯赔礼哪里还坐得住,都纷纷起身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