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哥,你有见过和我一样的人吗?”陈酒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全阴体质。”
姜述摇头:“这只是古籍的记载,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你是第一个人。按照自然规律来说,理应是完全不存在全阴体质,世上讲究阴阳调和之法,全阴体质与鬼魂无疑。”
“那意思是我其实是鬼?”陈酒一懵。
姜述失笑:“你觉得我会分不清人和鬼?”
“你是人,确确实实的人。”姜述语气笃定,让陈酒心中的疑惑消散开来。
“叮咚——”
外面门铃声响起,姜述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陈酒有些不安,轻轻问:“谁啊。”
大半夜的了,怎么还有人过来?
他以为是姜述的朋友,但姜述脸上的表情也现出几分意外,说明他不知道来者是谁。
姜述半天没动,似乎是在观察门外的人,过了片刻,才确定一般,道:“是陈之宵。”
陈酒微微一愣。
姜述打开门,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黑衣黑裤高挑青年立刻闪身进来,脸上戴着个黑色口罩,陈酒险些都没有认出来他。
陈之宵摘去口罩,又摘了帽子,长长吐出一口气。
“后面有人么。”姜述道。
陈之宵:“没有,都甩掉了,他们想追上我,还早着呢。”他冷哼一声,转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陈酒,顿时脸上表情变了个样,像只很久没有见过主人的大狗一般扑过去,“阿酒!你回来了!刚发生什么了?姜述说你不见了!”
陈酒被他扑了个满怀,他并不想把江倦的事情说出来,但江倦现在已经离开主宅,陈之宵是陈家人,他也有危险。思虑再三,才将刚才的事情说了。
陈之宵已经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陈酒脖子上的创可贴。
“这是怎么回事?”陈之宵道,“他搞的?”
陈之宵指向姜述。
陈酒忙道:“不是,这是我不小心碰上的。”
“干什么能把这里碰到?”陈之宵可不会被陈酒的话随便糊弄,他手指轻轻拨弄怀里人的头发,“要是他威胁你,你别怕。”
陈酒不知道陈之宵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哭笑不得:“真不是。”
陈之宵:“那就是那只鬼干的,妈的,姜述你不是很能吗?怎么鬼都跑进家里了还捉不住?”
姜述没搭理陈之宵的冷嘲热讽,陈酒拽了下陈之宵的衣服:“怎么说话的。”
陈酒下意识摆出哥哥的姿态,陈之宵则十分吃这一套,也不炸毛,立刻乖巧了:“我错了。”
陈之宵坐了一会,勉强吸够了陈酒,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痕,陈酒嫌他腻歪,推开他,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给几人倒了杯。
陈之宵像是渴极了,拿起杯子吨吨吨喝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