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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朗之前吃过药, 药里有安眠的成分, 这会药效发作,他的眼睛慢慢闭上, 攥紧陈雩的手,也一点点松开。

陈雩等到谢朗的呼吸平缓、均匀下来, 才把谢朗的手放回被子里, 又替他换一条毛巾,出去客厅找酒精。

过去, 陈雩发烧的时候, 一直都是自己熬过来的。

一些物理退烧的方法, 他很清楚。

找到酒精后, 陈雩就迅速用水兑稀,返回房间, 开始替谢朗擦拭。

反复几遍,才停下来。

一直到后半夜, 谢朗才彻底退烧。

陈雩收拾好毛巾、酒精, 累的眼皮直打架,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忍不住趴在床沿,睡着了。

第二天。

陈雩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谢朗已经不在了。

谢朗去哪了?

陈雩一惊,掀开被子爬起来,快步走出房间,急忙忙到处看一遍,在阳台发现谢朗,才松一口气。

谢朗穿着宽松的黑t,手肘撑在阳台边缘,半弯着腰,风把他的t恤吹得鼓鼓囊囊,静静望着远处,陈雩仿佛又看到那天海边的谢朗。

心底压抑不住的疼惜。

走到谢朗身后,陈雩停几秒,又走到谢朗身边,抬眼,循着谢朗的视线方向看过去。

只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