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越执没想到许伯容还会提起这个,心里犹是滚油加水,激烈不已。
“承业不懂。”
他低着头叫人无法看见他目光间的逃避,而内心又一刻也不得安宁的怨着自己犹墙头之草,挣扎不过刹那便被许伯容的只字片语又捆的死死的。
“也不必懂,只是突然想起了,想和你说说,”许伯容呷了一口茶,随后又道:“你和越执很像。”
“太子不是也说过承业不是越执吗?”
他这话算是带了怒气,未待许伯容回神便气冲冲的跑了出去,走了许久后又回头,莫说是追上来,许伯容甚至出来看他一眼都没有。
他又想起老头子的话,大行不顾细谨。
倒是不知于许伯容而言,他是否连细谨也算不得。
出了客栈后他就不愿再回去,心里沉甸甸的唯有想些别的事宜才能让他暂且安心。
他随着人群四处走动着,这一路的吆喝声叫卖声倒让他有了一种身在东都的错觉。
往日安交从不曾这般热闹。
倒是为了防着东都人外逃,此处调来重兵把守确是让流寇不敢来犯。
他寻了处茶馆待小厮上齐了甜点后支着头看着说书人。
这人面熟的很。
他眯缝着眼,那说书人见了他突然就闭了嘴,也顾不得台下一片倒喝。
“越执!”
果然是识得他的。
越执再瞧得细了,随着那人渐渐走进了越执总算想起来,杏眸桃腮,身段妖娆,分明是个男人却穿的花枝招展的,这样的人他的记忆里也就只有一个。
姜家姜柳居。
“越执!”
姜柳居见越执不理会他,又唤了两声,此时听书的人已经被小厮遣散了去,越执也起身却被姜柳居拦下。
“你跑什么,见了鬼啦?”
他越执死了一月有余了,要说见鬼,究竟是谁见了鬼?
“你是谁?”
“你不是越执?”
见了面才发觉眼前的人虽与越执有十分的想像,但总归是是小了,越执心想这姜柳居也算是个人才然而后来才得知他有眼疾,看东西总是不太真切的。
“我叫承业。”
“承业?”
姜柳居面色变了几变。
第25章 承业
“你是承业?”
他问了一次,语气不善甚是带了几分厌恶,越执见他如是反应反而疑惑,他生前与这姜柳居并没有什么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