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丛甚至不止一次因为这个笑话他,似是想为自己之前坐过的那么多冷板凳讨个说法:“看你现在脱个衣服都急得不行,谁能想到你之前根本不正眼看我。”

他则根本不辩解:“那是我有病。”

然后简丛就会非常高兴。

简丛虽然有小脾气,但真的非常容易哄、非常容易满足。

以至于虞长暮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是从什么开始栽的,只是忍不住地想看简丛多笑笑。

他从在虞家出生,就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又傻乎乎的人,弄的他总想护着。

“小虞?”李海波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终于直接伸手帮他把手里的烟掐了,“想什么这么入神,你的手指是要留给我镜头底下握斧头的,现在就用烟头给我烫了算怎么回事。”

虞长暮这才发觉自己刚刚那根香烟,竟是不知不觉已经烧过烟屁股。

“一旦开机,演员的身体就不由演员自己支配。”李海波刚刚不经意一低头,看见那猩红的火光就要烧到虞长暮手指上,直接吓了个魂飞魄散,“注意点吧我的爷。”

虞长暮随口应着的三个字硬是分了两次才说出来:“知道了。”

李海波又开始新的害怕,推着人便要从凉风里进去:“你可别感冒,还得念台词呢。”

虞长暮被迫离开前最后朝另一头角落看了一眼,看见简丛还举着手机、弓腰缩肩坐在台阶上,肩膀忽得被两下拍,耳边传来李海波意有所指的低语:“我听说马总手里那块地马上就要被你弄到了,厉害啊,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