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天哥连连后退,我爱我媳妇儿!
时间回到第7天早上,09:00,沈阳火车站。
吃吧,天哥说,你看海顺都吃一半了。
有点冷。海兴搓了搓手。
你说你可咋整,非要大冬天吃雪糕。天哥伸出他那一双大手,将关海兴拿着雪糕的小手罩起来,哥给你焐焐。
雪糕的冰晶逐渐消失了,外表也不像之前那样棱角分明,有些柔和的轮廓。
时间跳转到第2天早上7:00,海兴海顺兄弟的房间。
呼啊!海顺抻了个懒腰,醒来,咦?这谁揉的报纸团子掉我铺上了?关海兴,是不是你干的?起来!
关海顺两手撑着下铺床板,两腿向上使劲一蹬,咚的一声,上铺的关海兴只觉得床板猛地一震。他哇呀吓了一跳,咣叽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
干嘛往我床上扔报纸?有垃圾桶你不扔。海顺说道。
哼,你胡说!我这不是没打准嘛。
哟哟!关海顺穿好衣服下床,站在铺边上,伸手去捏上铺的关海兴的脸,我才不信呢。真是的,从被那个罗圈腿大傻怪抢走开始,到现在,咱俩都一百年没去海边捡过贝壳了(作者提示:这是一篇城拟文)。好不容易有一个和你做同学的机会,你居然往我被窝里扔纸团,海顺开玩笑地掐着海兴的娃娃脸,说道,你好意思么。嗯?你好不好意思?
嘁。弟弟也去摸哥哥的脸,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胳膊太短了,够不着我。嘿嘿!
哼?有本事你靠近点。
行啦,不整你了。哥哥松开手,回想以前分开的日子,真是的,这一走就是一百多年,谁受得了啊。我在那个大傻怪的笼子里关着,天天夜夜想着你,我就想啊,兄弟现在长啥样儿呢?长高点儿没?吃胖没有、饿瘦没有,他姓什么叫什么来着,我咋啥也想不起来了呢。海顺招呼海兴从铺上下来,两人在屋里的书桌前坐下,海顺把海兴抱在怀里,人家都说,我的一生啊,就像是半部近代史。啥事儿都让我摊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罪都遭过,一百年,太久了。真是太久了
哥哥,我那时候也很想你!我一直留着你的那串项链,关海兴从衣领里拿出当年海顺被劫走时,从手中掉落的贝壳项链来,无论他们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有忘记它。我一直想着,有一天,我能见到你,我要把它亲手交还给你!
嗯!我从怪物的笼子里逃回家的那天,你就给我看过它了。海顺擦擦项链,我没想到你还留着它,我以为你早忘了。
怎么会!我一直把它戴在身上,海兴抚摸着贝壳,每当我被他们折磨、觉得快要挺不住的时候,我就想到你,想到你我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力量。我要活着见你,我不能就这么被打趴了,我还没有跟哥哥说过这条项链的事呢!
别说了你、你别说了,海顺紧紧地搂着海兴,我们两个,都经历了太多事情。能在一块儿不容易,好好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