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不出邹之迩所料,死者的两个义女义子都赶来了,尤其是义子钱喜玟和他老婆,哭的那叫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凄惨。至于孩子也就是孙子辈,还都上学的上学,外地工作的工作。
“所以说,你们觉得不对,就是不对在这张试卷上了?”邹之迩接过大爷的手机,只见入目的便是鲜红的98分和一团改动痕迹。
邹之迩一边放大一边威胁道:“你们最好别拿这张试卷来馋我,我化学高中那会儿可是很垃圾,要是这张试卷最后没派上用场……”
程闲鸟拿着手术刀打了个哈欠:“要是没派上用场就当是我们在馋身为学渣的你吧。”
大爷对程闲鸟提高了声音:“干你活去不行?”
程闲鸟笑了笑,鸟一样轻飘飘落到一边去了。
那是一张被蹂皱的试卷,蹭了地上的灰。它曾被人粗暴的塞进桌子角里过。
邹之迩倒回去,看到了它当时被塞的样子。
椅子很随意的歪斜到一边,它被胡乱的一揉,没有揉的太小,有一部分有些松散的从桌角露了出来。
大爷非常保守的和邹之迩隔的无比开,俨然一副有夫之夫的模样,直叫邹之迩看了心想早婚到底不好。大爷道:“这张试卷是晋尘的。我个人觉得,至少晋尘不是嫌疑人。”
程闲鸟道:“不是,为啥啊?那谁,邹之迩你也这么觉得吗?”
邹之迩看完了点了点头,把手机拿了过去。
“第一,它作为一个重要证物,如果它能作为一个重要证物的话,你看,它被揉的很散,一般来说,如果嫌疑人脑子没毛病,他会因为防止为他人看见的心理暗示把它揉的很紧才对。”邹之迩道:“第二,它被塞的很松,从桌角露出了那么大一块,差不多可以说是故意暴露给我们看了。第三,地方就不对。要藏证据,他难道就不会知道我们会搜查屋子吗?这样一查,就找到了。如果说前两个表现是因为嫌疑人当时过于慌张才……”
大爷接话道:“如果是慌张成这样,说明嫌疑人发现最恐怖的事已经发现了。”
“对。我们已经调查过这一家人的资料了——都没什么前科,我想,最恐怖的事情无疑是他们的计划失控了。”邹之迩分析道:“我分析,应该是有人在栽赃晋尘。”
“有没有可能是单纯的巧合,晋尘自己乱扔垃圾弄的”大爷问道。
“可能性很小……虽然说什么都有可能。但是你看——除了这张试卷,周围都没有什么垃圾。”邹之迩用指尖哒哒的敲着屏幕:“但是我感觉,我们还是不要表现出来打草惊蛇的好,要不先去晋尘……”
她的话还没完,倒是大爷的手机先震颤一下,接着,一个低低的仿佛生怕叫别人听见的女孩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中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