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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钱,不需要吗?”郁知夜说。

“加上我爹的工钱,也不用那么多。”裴今新无奈地笑道。

那几张银票都够买下一家成衣铺了,连店带货的那种。

“衣料要买好的,工钱比衣料要贵,给裁缝家要送五匹好布。”郁知夜语气还是带着点懒,“我们那边的规矩是这样的。”

郁知夜的语气总给人一种他说的事情本来就是那样的感觉,像说一加一等于二,像说过了冬天就是春天,仿佛理所应当。

“你是不是在蒙我呢?”裴今新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规矩。

“是真的。”郁知夜的神情和语气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破绽,“就给我给你都做各做一套春衣和夏衣就行。”

裴今新半信半疑中又冒出新的疑惑:“为什么要给我做?”

“过两天带你到我家去玩,”郁知夜说,“想看你穿点我喜欢看的。”

茫然似乎成了裴今新脸上不摘下来的面具。

“你什么时候说要带我去你家了?”裴今新问。

“刚才啊,”郁知夜撩开眼皮,偏了偏头看向他,眼角眉梢都微微扬了起来,“你不想去吗?”

裴今新抿了抿唇,试图理解目前的状况,然而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诚实点了点头:“……想去的。”

郁知夜眉眼弯成明显的弧度,裴今新感觉自己也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那不就行了?

裴今新身型太瘦削,下巴的弧度都不圆润。

本来就是如雪如玉的长相更添几分冷然,连处在孩童时期都看不见无忧无虑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