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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白天裴今新看见郁知夜的时候太兴奋,都没想起来,晚上临睡前才记起来,问爹娘把钱票要过来了。

郁知夜拉开被子,转了身换成面对着裴今新的姿势,还打了个哈欠。

整个人懒洋洋的,跟窗外阳光一样的温度。

郁知夜倒像是没把裴今新的失约当作一回事,也没计较对方把自己吵醒。

他睁开半只眼睛看了看裴今新拿在手里的银票,轻飘飘地说:“你收着吧,不想要了。”

“不行,”裴今新的拾金不昧居然一如当年,“你快收好。”

说着裴今新就想把银票往他枕头里塞。

郁知夜没动,却说:“你别把银票往我枕头下塞,脏。”

裴今新的手一时停了动作,不知要不要继续好。

裴今新一脸茫然加略带纠结的样子被郁知夜看在眼里,看得郁知夜又好笑又好气,心里暗自感叹。

当年裴今新给他花钱的时候倒是舍得,他自己花起来也没什么想法,终究觉得世间之事,有得总会有失,今日得的,总是要还的。

而现在到他要还的时候才发现,要给裴今新花钱塞钱竟然是那么难一件事?

然而郁知夜并不灰心,转念一想便有了新的想法:“你让你爹帮我做两套春衣或夏衣吧。”

“啊?”裴今新愣了愣。

“你不是说你爹是裁缝吗?”郁知夜把那半只眼睛重新闭上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是……”裴今新想起来昨天是对郁知夜说过他的衣服都是他爹做的,“但是做衣裳要不了那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