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字体】我应该感到高兴还是不高兴呢?——云潇 五月六日”

我翻看着我以前的日记。可能是刚清醒过来的原因,我有些头痛,看得不多;但是,我至少知道了自己叫“祝云涛”,以及,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一群可爱的兄弟。

“云涛,”依旧是一张圆鼓鼓的笑脸凑过来,“想不想梨恰(吃)?”

“不了,你们两个吃吧。”

“萝卜呢?云洲的苹果、云洲的梨;祝老四的萝卜皮。”

“俺不叫‘老四’!俺有名字,‘祝云升’。”云升仍然执着于称呼的问题。

“谢谢,我不是很想吃东西。你放下吧。”

“噢呀噢呀,”祝云洲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二哥醒来之后,对所有人都特别客气。”

“我之前很不客气吗?”我也笑了。

“那——!”他挥动胳膊,似乎想把我做过的事复述一遍。但老四抢在了他的前头:“哥呀,泥听窝锁(你听我说)。有一年三月,俺在家糊风筝,你过来问俺:‘哟呵,青年儿(小伙子),你奏神木(做什么)呐?’俺就说呀:‘画风筝哩。’你上前看了看,说:‘哟,恁拜说昂(你还别说),这大头娃娃画得稀罕银(惹人喜爱),恁可真能捣鼓(你真会做)!给俺也画一个嘛。’”

“Dèi(对)!”云洲接着补充,“你问他要风筝,他只顾着画画、不回答,你就戏痒(胳肢/挠痒痒)他;他一缩手,你就把风筝抢走哩。他过来拿风筝,你仗着个子高、把手伸得高高的,他拿不到,就返回桌子取画笔,往你脸上涂油彩。你们拥(推搡)来拥(推搡)去的,就打起来啦。”

祝云升继续说:“二哥怄(故意使生气)得俺心里乔得慌(生气)。但是二哥,你战斗力又奇(非常)高,俺比不过,就给你说:‘别乖(碰)我!你别乖我!’可是你还是不放过俺,俺木得(没有)办法呀,就喊大哥过来了。”

“瞧你那点出息……”云洲摊了摊手。